那晚我们彻夜无眠,不停的做爱,结果第二天我和小由都睡过了头,小由索性翘课了,留在家中陪着我,而且她也要花点时间安顿好那张沾染了斑斑落红的床单……
我们甜甜蜜蜜的用过早餐,又窝在沙发上依偎缠绵了好一会儿。我的脚虽然不方便,但手也没有乖乖的闲下来,总是不安分的往小由身上骚扰,把这个刚尝到了性爱滋味的小美女弄得身子发软的娇喘吁吁。要不是我体谅到她的小妹妹已经肿起来了,可能还会冒险在敏姐回来之前多干她一次呢!
敏姐差不多到了黄昏才回来,还不知在哪里遗失了钥匙,结果要按门铃叫小由给她开门呢。幸好那时小由正在煮饭,我们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。
敏姐一脸的倦容,才进门便一屁股靠进沙发里,脸上风尘仆仆的,还很憔悴。
不过当她看到我脸上和腿上的伤时,登时也紧张起来,猛问小由我发生了什么事?
又不断地埋怨我不懂照顾自己;最后还责怪小由没看紧我呢。
小由很委屈地嘟长了小嘴:“什么嘛?小灿又不是小孩子了!”
敏姐却负气的说:“还说不是小孩子?你看他,连自己也照顾不了!怎能指望他可以好好地照顾我啊!看来以后我还是要靠自己好一点!”
“这次只是意外嘛!敏姐,我已经说过很多中不要再叫我‘小孩子’的了!”
我非常不服气的说。
敏姐却没理我,还在嘀嘀咕咕、喋喋不休的罗唆说道:“不喜欢人家这样叫你,你自己就得变得成熟一点,省得人家每天为你担心……”
她见我交又了双手在发晦气,才带着少许歉意的说:“好了,好了,不说了!啊……你看,深圳那厂家刚好送了些鹿筋给我做伴手礼,用来炖汤给你补补痛脚就最适合不过了……”
我回了她一记白眼,她却像看不到似的,笑着跑进了厨房煲汤去了。
小由看到敏姐进了厨房,才跑过来轻轻地打了我一拳,恼道:“都是你不好,让我给姐姐骂了!”
说着又叹了口气:“小灿,姐姐对你真好。”
“小由……”
我听到敏姐从厨房里传出来的轻快歌声,无可奈何的苦笑了起来。
吃饭的时候,我当然是被迫喝了几大碗又油又腻的鹿筋汤,小由看到我那苦口苦脸的可怜相,不但没帮我,还在旁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。我的汤才刚喝完了,她马上又端多一碗过来。
“怎么?还要喝?”
我抗议道。
小由还在促狭地笑说:“这已经是最后一碗了,而且还是姐姐的一番心血,你敢不喝吗?”
我看了看敏姐认真的脸,也不敢再抗辩了;正要拿起汤碗时,敏姐却说:“小由,这一碗你喝吧。”
小由一愣,讶异地看着敏姐;我也是一样……
敏姐皱起眉头盯着她,有些古里古怪的说:“我见你今天走路怪别扭的,是不是不小心闪了腰啊?也喝碗汤补补吧。”
小由的脸马上胀红了,讷讷地道:“哪有啊?可能是昨天扶小灿回家时扭了一下脚,很小的事,不用补了……”
“是啊!”
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事,马上抢着说:“一定是了!这么补的汤给她喝可太浪费了,还是让我来吧。”
说着急急忙忙的把汤一口喝光,还几乎呛到了。
敏姐笑着替我扫背,一面又嗔着说:“你啊!真是的……有得选时就你推我让,硬是到没有了才要来争……”
我和小由听到,都是心中一愣;但敏姐却若无其事的说:“让我到厨房看看还有没有,再端一碗出来好了……”
我和小由对望了一眼,松了口气。
不知是害怕让敏姐看出马脚,还是不想看到我跟敏姐亲热,小由那晚没留下来,吃过晚饭后便找了借口回阿姨家了;敏姐还嘱咐她明天记得替我回学校请假和拿功课呢。
可能是舟车劳顿的关系,那晚敏姐很早便睡了,而我因为喝了补汤,小弟弟胀了一整晚。到了第二天一早睡醒,看到怀里还在海棠春睡中敏姐的美态,我终于忍不住了,不等她睡醒,便扯下她的睡裤乱摸,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吵醒。
敏姐一边抱着怨,一边却柔顺地挺起了小屁股任我使坏。
我上下其手的从后搓揉着她温软柔润的美一丽胸脯,扎成了一大包的伤腿穿在她两条大腿中间,不让她有关上门户的机会。巨龙在她肥嫩的俏臀上拖曳了几下,感觉到她够湿了,便粗暴地往那早已馋得滴着口水的小穴刺了进去。
敏姐长长的咽了口气,灼烫的秘道蓦地缩紧,但已不能阻挡我那根超级勇悍的大肉棒。龙头无视那些强劲的防御,一下便直捣黄龙,狠狠地捣到洞底的幼嫩花芯上。
“哎……太快了……有点痛……呀……好美……”
敏姐忘形的尖叫起来,洞壁上火灼的黏膜马上包裹着缠了上来,紧窄的程度,跟前晚才刚被我开苞的妹妹比较起来也不遑多让。从后看去,敏姐那煳满了汗水的侧面竟跟小由疯狂的神似,让我差点以为自己仍在为那娇嫩的小姨子在开苞一样。脑海中还在不自觉的把她们两姐妹的身体比较了起来。
论身体成熟的程度,小由那青涩的胴体当然不能跟敏姐比了。敏姐从小就比小由丰满得多,胸脯早就不是一手能够掌握的那一种了。虽然她看上去一点都不胖,但搂上去却是另一回事,肉肉的让人非常舒服。小由却是另外一种类型,她比敏姐娇小得多,浑身却充满了青春的魅力,肌肤也滑熘些,还充满了弹力。
敏姐的小穴跟她的人一样,也是水水的、肉肉的,插进去的感觉还是好紧,进出之间还会不住的蠕动;不过如果跟小由那初开的美穴比较起来,在紧窄方面当然会稍稍不及了……
我一边回忆着小由青涩的身体,一边却非常神勇的把她那成熟得多的姐姐也干得泄了一次又一次。
“小灿……我……我爱死你了……”
敏姐带点哭腔似的呻吟着:“我真的……很想为你……生个孩子……”
我还迷醉在同时一早用她们两姐妹各有性趣的身体的幻觉中,双手用力地抓紧了那双硕大软润的美乳,十根指头都已经深深地陷进了绵花似的嫩肉里了。
“呀!敏……敏姐……我……我都射……射给你了……”
急促搏动的龙头一下比一下重的轰在顽抗的花芯上,在敏姐失神的忘形嘶叫中,狠狠地洞穿了紧合的子宫口,在她孕育下一代的温床中洒下了爱的种子。
“小灿,你爱敏姐吗?”
完事之后,敏姐轻喘着气,娇憨的伏在我胸口上,香汗全沾湿了的秀发,香喷喷的散落到我的颈上。和煦的晨曦从窗外照进来,在她那张充满了母性美的亲切脸庞添上多一分的温柔娴熟,就像是回到了妈妈温暖怀抱的舒服感觉。
“当然了……我最爱的就是敏姐了……”
我随口答道,昨晚又睡不好,一大清早还来了场这么剧烈的“运动”,只想合上眼小憩一下,根本没留心听到敏姐在问什么,好像都是些关于生孩子的事吧?我只是在朦胧中一搭一搭的随便回应着,不一会儿……还睡着了……
爸妈的信又来了,这一次他们说替我安排出国的事已经有了眉目,再过几个月便应该成事了。敏姐很是兴奋,马上聘请了个洋妇来替我们补习英语会话,以免日后到了国外会变成哑巴。小由可没浪费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,也跑了来陪我们一起学。
哪知敏姐上了两课,马上便推说自己跟不上,又嫌这嫌那的不肯再学了。反而顺道来当是补补习的小由却学得津津有味,很快便像我一样,可以跟那个洋老师用简单的英语来交谈了。
敏姐见我们进步得那么快,倒没半点惭愧,还笑嘻嘻的说将来让我和小由慢慢教她好了。而且她也真的没有空,自从成衣摊迁进了店铺以后,生意忙了许多。
敏姐还得成立一间正式的注册公司,聘请了几个职员,计画迟些在市中心的新型商场里开分店。因此每晚都在店里弄到很晚,一星期里最多只有一、两天可以回家跟我一起吃晚饭。不但假期里没空陪我,晚上还有时会推说太累而拒绝我的求欢。
其实我已经很少到店里去找她了,就算有空闲的时间,我也甯愿陪着小由多一点。我们已经爱得难舍难分,几乎想每一刻都陪在对方身边,每天跟她说再见都是最难受的时候。小由嘴里没说,但偶尔间还是说熘嘴,嫉妒敏姐每晚都可以跟我睡在一起。
老实说,我和敏姐虽然每晚同衾共枕,但我却感觉和她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。
那天已经很晚了,我关了灯正打算先睡觉,忽然却听到楼下有停车的声音……
因为我们这社区不算很富裕,很少人家里有汽车的,于是便好奇的从窗口探头望下去。只见我们楼前停了辆日本车,一个穿着整齐西服的男人走了下来,跑到另一面替女伴开车门,还殷勤地扶着她的手下车。
那个女人……竟然是敏姐。
敏姐下车后还擡起头来,刚好跟我那完全不能置信的目光遥遥的对峙。
她说那个男人是她朋友公司的职员,因为那晚应酬得晚了,便让他驾车送她回来。她又说很欣赏那男人的工作能力,还打算把他挖过来帮忙……她说时语气中没带什么感情,我虽然有点不大爽,但还是相信她了。
我始终相信,敏姐是爱我的!
因为快考试了,我和小由都忙着温习。我们虽然已经相好了,但无论她还是我都是很理智的,而且我们也还没想到面对敏姐的方法,因此除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独处时才会表现得亲昵一点,平时都是挺规矩的。
她对敏姐最近似乎忽略了我的事也没怀疑,因为敏姐自从搬来广州之后,这一两年的确改变了许多。从前她是很没主见的,但现在做起生意来那股拼劲,却已经完全把从小就比姐姐优秀的小由也比下去了。
小由还说,那是由于我的关系,就是为了我们的将来,敏姐才终于有了要奋斗的目标。
她也相信敏姐是爱我的!
只是,我们都看错了她……
我还很记得……那天刚考完试,我和小由下午不用上课;由于之前辛苦了几个星期,一旦放松下来,我们都想发泄一下;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了,只想静静地亲热一下。于是我们匆匆填饱了肚皮之后,便手牵着手回到我家里,还没脱下校服,便已经忍不住拥抱着热吻了起来。
我们的嘴巴一直黏在一起的滚在沙发上,我连脱裤子也省了,让小由跨坐到我的大腿上,只是拉开了裤链,又粗暴地掀起了小由的裙子,扯开了她的内裤;坚挺的大肉棒对准了往上一挺,一下便齐根的把小由捣了个满满……
小由在惨唿声中搂紧了我的颈背,小屁屁疯狂地耸动着,非常勉强但坚决地把我的巨龙大口大口的吞进肚里;浅窄的小肉洞被撑得像快要爆裂了一样。但是她还是拼命的继续往下坐,像想把我整个人都吃下去似的。雪色的校服衬衣早给我扯开了,胸罩也被推高到颈项上,两颗胀硬的粉红乳蒂在我眼前急促地转着小圈圈,看得我眼也花了。
双手用力地抓着充满弹力的臀肉,巨龙一次又一次的撞在小由身体深处的敏感花芯上,冲击着爱欲的堤防。
那时我们背着敏姐,已偷偷地亲热过不下十次了,小由青涩的身体被我慢慢地开发,已经很能享受到性爱的快乐了。小由双手绕在我颈后,身体仰后,任由长长的秀发左右飞舞,半褪的白衬衫勾在香肩上,隐藏在校服短裙下的丰饶小屁屁,在我大腿上急速的起伏。
“哎……哎……”
龙头上又感到一阵灼热,小由又泄了一次。
自从我们第三、四次做爱时她开始尝到了高潮的滋味之后,便乐此不疲地追寻着这难以忘怀的超极快感。而她那跟姐姐一样敏感的身体,也很容易便会达到高潮。
急遽搏动的大龙头上一阵痒麻,到……到了……我和小由又同步到达了高潮;当我在小由神圣的子宫中忍不住喷射出大量火热浓精时,从那不断抖颤的花芯中也适时“蓬”的一声,洒下一大股一大股灼热的蜜浆。
我们喘着大气靠在沙发上,全身上下还是紧紧地贴在一起,没有一丝空隙。
白色的液体不断从我们仍然紧密结合的性器官之间汨汨的渗漏出来,煳满了我们的大腿,再滴落到沙发上。
“小由,我爱你……”
我一颗一颗的吻掉急促喘气的小由鼻上的晶莹汗珠。
小由也是依恋地抱着我,小嘴中还在呢喃着:“我也爱你,小灿……”
而就在这浪漫得不能再浪漫的一刹那,大门却“砰”一声的被打开了!
我和小由低着头,下巴几乎都贴到胸口上了,默默无言地坐在众人面前。我固然是惭愧得完全不敢擡起头,小由更是羞愧得一直呜咽着。我没办法安慰她,只有用力地抓着她的小手。房中各人的脸色没一个好看的,我爸妈和牛头叔脸上都是一阵紫一阵青的,牛头婶却是一脸的无奈。只有敏姐跟她身畔那好看的男人脸色比较正常,但也是木无表情的,根本弄不清他们心里在想什么?
刚才我和小由被突然出现的敏姐捉奸在场,抓个正着了。之后她还把我们两个押到酒店里来,原来我们的父母早就在“恭候大驾”了!
我环顾了众人一遍,心想“丑妇终须要见家翁”,也不再犹疑,开口说道:“对不起,敏姐。弄到今天的田地,都是我一个人的错,不关小由的事!”
小由听到了猛地擡起头,感动地看了我一眼,马上便哭着向敏姐说道:“不!全是我的错!是我引诱小灿的!你们都怪我好了!”
说着就想站起来。
“小由,”
我立即拉住了她:“你不用替我辩护了。是我自己三心两意、见异思迁……”
敏姐脸上一沈,干咳了两声,又呷了口茶,然后才向长辈们很平静的说:“你们都听到了……”
我和小由的父母都齐声的摇头叹气。
“其实,”
她看了看我和小由,又再慢慢地说下去:“由小到大,你们原本就想把小灿和小由凑成一对的,不是吗?”
牛头叔眉头一皱,刚想说话,却被牛头婶拉着。敏姐却没理会,看着我爸妈继续地说:“老爷、奶奶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唿两位了……”
我和小由登时震撼地看着她。
“从今天起,他是他、我是我!己她像看不到我们两个似的:“我和小灿的缘分已经尽了……”
“敏姐!”
我和小由同时失声的叫了起来。
她只是叹了口气:“小灿,我们完了!就算你和小由没被我捉奸在床,我也打算要跟你摊牌的了……”
“我很感激你,但我们的结合只是为了两个字——‘责任’!”
她很平静地看着我:“当时你肯娶我,只是因为要承担我被你大伯奸污成孕的责任;而这几年我跟你在一起,也只是想报答你在我最失落时对我的关爱和照顾。”
“小灿,你根本不爱我!从头到尾你爱的都是小由。”
敏姐冷静的分析说:“只是你自己不知道,又或者知道了却不敢承认罢了!”
她见我哑口无言的,又看向小由说:“小由,你更加不用说了,你对小灿的爱一直都没变过!姐姐其实才是你们中间的绊脚石。”
小由也听得茫茫然的,却不敢反驳,只是不安的咬着嘴唇。
“不是的!敏姐……我……”
我还想争辩:“你也是爱我的,我感觉得到!”
“傻瓜!”
她骂了一句,眼里也开始湿了:“我们都把同情和爱情搞乱了!你因为同情我而娶我,我也是因为同情你而嫁给你;那些……都不是爱!”
她接过身边那男人递上来的手绢,揩抹掉眼角的泪水:“而且……我已经感到很疲倦了……”
说着又叹了口气。
我不解地瞪着她。
“我已经厌倦了当你的保姆!”
她脸上一阵微愠,甜甜地抓起了身边男人的手:“一个女人最需要的,不是个天天都要让她担心的孩子气情人,而是个可以安心依靠的厚实胸膛。”
“小敏,你……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,牛头叔却忍不住开口了: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的?小灿他还小,事情还是可以挽回的……”
“爸爸,”
敏姐面色一板,非常斩钉截铁地说:“你就由我吧!这样的安排对大家都好!”
牛头叔身边的牛头婶忙拉着他坐下,牛头叔叹了口气,也就不再说诂了。
敏姐的脸色缓和了一点,转头向着我的爸妈说:“世伯、伯母。”
她真的改口了!
“事实上,我和小灿在法律上根本没结过婚。这样也好,可以省了许多繁文褥节。”
敏姐拍拍男人的手,那男人马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。
敏姐翻开了文件,推到我爸爸面前:“这里是几年来世伯你给我和小灿的生活费和做生意的钱的详细记录,还有房子的屋契。都算好了,我会把每一毛钱都还给你的……”
“小敏,”
我爸爸皱着眉说:“这些钱是我给你们的,我没打算要收回。”
敏姐微笑说:“不用了!如果我做得成你的媳妇,当然不会介意接受你的钱;但现在既然我和小灿要分开,我是不会要你们一毛钱的!”
“敏姐,”
我终于从连串的震撼中冷静了下来:“原来你早已经准备好了?你是什么时候决定的?”
她愣了一下,才悠悠地答道:“很久了,甚至比半年前我开始发现你跟小由背着我搞在一起还要久……说真的,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是由几时开始有这个念头的了?”
她的眼眶又湿了。
“也许从我开成衣摊的第一天开始,当我第一次领会到可以不靠别人也可以生活得好好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已经想离开你了……小灿,难道你感觉不到我们中间的距离一直在拉开,而且还越来越远的吗?”
“不是的!敏姐,你说谎,你在骗我!”
我不甘心地嚷着。
她别有深意的一笑:“我为什么要骗你?虽然我们的确曾经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日子,但那已经是历史了。你身边已经有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女人,就是小由!而我,也已经不再需要你了……”
她冷冷的,带点傲气的说:“就算不靠任何人,我也已经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;而且就算需要帮手,我也可以轻易地找得到了……”
“我来介绍,”
她拍了拍身边男人的手背:“他是‘胡革新’,是我们公司的财务主管。小灿,他是北京大学会计系毕业的,计起数来比你还要快得多……”
她瞟了瞟台面上的文件:“这些都是他算的!”
我恼怒地瞪着那个男人,他却完全没有动怒,但也一步不退地回望着我。
我不能否认,他的确长得很好看,高大俊朗、温文有礼、成熟稳重,看起来还很正直可靠的;坐在敏姐身边,真的比我衬得多!
“小敏,”
我的妈妈在爸爸翻看那些文件时,也帮口说道:“这一次的确是小灿不对,但我们已经差不多替你俩办好出国的手续了。不如你就看开点原谅了他,到了那边再重新开始吧?”
敏姐差点没笑出来,但那个不屑的冷笑已经很明显地挂到嘴角上,任谁也看得出来了:“伯母,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跟小灿出国。人离乡贱,我在这儿生活得好好的,有自己光辉灿烂的人生,为什么要陪着你的儿子跑到一个连话也说不通的地方去受苦?己她又瞥了我一眼:“这么‘宝贵’的机会,就当我让给小由好了。”
“姐姐!”
小由已经止住了哭声,胀红了小脸:“你说得太过分了!”
“过分?”
敏姐噼面就是一句:“你在我家里跟我老公搞上了就不过分?”
“啪”的一声巨响!是牛头叔!他恼怒地大力拍在桌子上,把几杯茶都震翻了:“我不理了!你们想怎样就怎样!”
说完就“腾”的站了起来,推开包厢的门跑了出去。牛头婶说了句:“我怕你爸有事……”
说着也马上跟了出去。
“没事的……”
敏姐冷静地看着一脸煞白的小由:“爸爸他只是一时气疯了,气消了就没事了,你还是留下来说清楚我们三个之间的事吧!”
小由瞪了姐姐一眼,终于坐了下来,没追出去。
我看到敏姐决绝的样子,也知道已经没法挽回了,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。抓着小由的手紧了紧,又温柔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才慢慢的向着爸妈说:“爸爸、妈妈,这次的确是我的错,敏姐不原谅我也是对的。”
他们很无奈地瞧了瞧敏姐。我又叹了口气:“既然敏姐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,也已经找到了她想要的……”
我看了看她身边的男人:“你们也不要勉强她原谅我了。不过你们给我的这些钱,其实我早已经花掉了,现在剩下的都是敏姐自己辛苦赚回来的,请你们不要收回。”
我见敏姐想开口,便抢先一步截住了她:“敏姐,不要误会。我这样做不是要给你什么补偿!我只是实话实说。你不想亏欠我,我也不想白白接受了你的‘照顾’!”
她没跟我争辩,还是微笑着,那虚假的笑容里没有一丝表情:“小灿,难得你会这么说,看来你真的长大了点。不过这些钱我还是不会要,因为我不想再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。”
她转头看着房间的空洞处,感慨的说:“……又或者说,我不想再记起任何跟你们一家人有关的事了……”
“敏姐……”
我知道她又想起了我的大伯,那个她生命中的污点!
我无言了!那个不只是她的伤口,在我心里也是根拔不掉的刺!
大伯伤了她一次,我却在她那可能从来都没恢复的创口上再下了一刀。
也许她是对的……这样对大家都好……
我和敏姐就那样完了!
那一晚她没回家,我也没有,我和小由都跟爸妈回酒店住了。
爸妈把安排敏姐出国的申请转给了小由,在申请表中“关系”的一栏,一样是我的“未婚妻”。
我们的申请出乎意料的顺利,才大半个月便已经批准了。
我们离开时,很多朋友和同学都来了,牛头叔和牛头婶更拥着小由哭成了泪人。
我也看到了敏姐,她和那个“胡革新”一起来,我还跟他握手了。
在进入海关的时候,我回头不舍地再多看了几眼,很多人都哭了。
敏姐也哭了,靠在她身旁的男人怀里。
再见了!敏姐!祝你幸福!
爸妈特地陪着我和小由往加拿大飞了一趟,替我们安顿好一切,妈妈还多待了一个月,等我们开学了才回香港。
接下来,我和小由便勇敢地在外地开始了新生……
“小由,你的花束拿得太低了……擡高一点……”
我边调整着照相机,边向着站在我爸妈中间的小由嚷着说。头上顶着黑色四方帽的她皱起眉听着我的指示,双手越擡越高,终于忍不住狐疑地问道:“喂,你究竟要拍些什么嘛?”
我促狭地笑着:“这张是全家福嘛,当然要把你肚子里的小乖乖也拍进去了!”
爸妈马上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死小灿!”
小由羞恼地跺着脚,要不是我爸妈在身边,她肯定会马上跑过来揍我。
这是我们的大学毕业典礼,爸妈特地飞到加拿大来了。除了要庆祝我和小由拿了一级荣誉从大学毕业之外,他们还很心急地要喝小由这杯“新抱”茶……因为我们过两天便要结婚了,而且随着她这个新媳妇一起踏进我们家门的,还有那个因为一时意外带来的未来孙子。
小由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孕!
“还不是你害人家的吗?”
小由不依地娇嗔说:“你啊……几乎弄得我要挺着大肚子拍毕业照,连婚纱都快穿不下了!”
我按下了延时快门,飞奔过去硬插进她身边,一面还在逗她说:“要不干脆不要穿啊!我们索性打破传统,搞个天体婚礼好了!”
“什么!”
我妈妈即时惊叫了起来,小由更是用力地用手肘在我肚子上顶了一记。
“好了!不要再玩了!先规规矩矩的拍张照片吧!”
我的爸爸笑着制止了我们继续打闹:“都快要做人家的爸爸妈妈了,还像个小孩子似的……”
“咔嚓”一声,镁光一闪……
这张我和小由穿上了黑色学士袍的照片,除了终于完成了爸妈一辈子的心愿,让他们亲眼看着我从大学毕业了之外;同时也标志着我和小由完成了人生的一个阶段……而在面前迎接我们两个、还有我们那即将降临的“第三者”的,一定会是一条幸福快乐的康庄大道。
四周的同学也迎了上来道贺,还抢着和我们两个拍照留念。虽然我们都同是毕业生,但我和小由却比他们多了两桩值得庆祝的事啊!
五年了!我和小由离开故乡,踏足到这片遥远的异地已经快五年了!在这段日子里,我和小由两人深深地体会到自由社会那口完全不同的空气,生活算是非常的惬意。
我和小由当然是在一起了,虽然她的美貌着实吸引了校园里不少有钱的俊男帅哥,给我们惹来了不少麻烦……当然,我也很受女孩子欢迎的……不过这都不重要,因为我们早注定是刮风都打不掉的一对了。
我们在一个从香港移民来的家庭里租了个小地下室一起生活,每天一起上学,还一起去兼职。爸妈虽然已经为我们提供了足够的生活费,但我们两个都不想乖乖地当条寄生虫,所以放假时还是跟着一些家境比较清贫的同学们,一起躲到唐人街那些餐馆中偷偷地干些违法的兼差,赚些零用钱。
我和小由很少会提到敏姐的事,在我们来到的头一年里,甚至连提也没有提过一次。连我们的父母们也很有默契,在他们的通信中就刻意的避开了她的事;要不是在一些不知情的旧同学的来信中,偶尔会说到有关“那个大姐姐”的店铺的事,可能根本不会想起有这个人了。听说她终于开了分店,而且还不只一间……
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提起敏姐,是在我十九岁生日的那一天……早在之前那天我已经收到爸妈寄来的生日礼物,那是一封“大利是”,还有牛头叔寄来的、小由最爱吃的乡下土产,和一些从前旧同学寄来的生日卡。我和小由很兴奋地靠在火炉念着那些注满了思念的信息,羡慕地想象着在故地生活的他们是那么的无忧无虑,同时也庆幸我们可以幸运的高飞翺翔。
当小由拆开一封信封上没署名的信件,看到那帧掉出来的照片时,我们两个都呆住了!
那是敏姐,是她和那个“胡革新”站在长城的城楼上拍的照片,两人脸上都写满了甜蜜……
信里还有张生日贺卡,上面写着:“小灿,小由,祝你们生活愉快;像我们一样!署名是:你们的敏姐”。
小由怔怔地看着我,我只是苦笑了一下:“小由,我没事。”
我把那封信跟其它的来信一起叠好,收进盒子里,一边笑着向还是满脸疑虑的小由说:“敏姐跟我的所有都已经过去了,现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个!”
她没说话,静静地拥抱着我。我抚着她的长发继续说:“其实我早就已经没再恨她了……现在看到她可以从别人身上找到了我不能给她的幸福,我只会替她开心。”
“小灿,不要再说了……”
小由轻声地哭着:“我知道的……我明白的……”
我们还回了封信给敏姐,叫她不用为我们担心……
敏姐也有回信,都是些客套话。但之后的每一年,我和小由都会收到敏姐寄来的生日卡。她还每次都会夹着张和“胡革新”的合照,像在秀幸福似的。
婚礼之后,我爸妈也急着要飞回香港去了,毕竟他们都丢不下那辛辛苦苦创立的生意。我和小由则会多留一会儿,处理好这边的琐事之后,也会到香港去找工作;同时也得让我爸妈亲眼看着宝贝孙儿诞生啊。
很意外的,我们除了收到敏姐寄来的贺卡之外,还有封信……发信人却是“胡革新”!
我们连忙拆开了信:“小灿、小由,我知道你们俩终于结婚了,恭喜!”
其实我自己两年前也已经结了婚,但新娘却不是小敏。我等不到她了!噢!
别误会,她的身体没事!我只是说等不到可以感动她的一天而已。老实说,我已经算很有耐心,等了她足足三年了;可是她对感情的执着和坚持,却远远超出了我可以支持的程度,我终于放弃了……
说到这里,你们应该猜到她“跟我在一起”这件事是假的了吧?虽然我真的很渴望那会是事实。因为小敏实在是一个好女人,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女人。她为了成全你们两个,才会串同你们的父母,自导自演的做了那场戏,精彩的演绎了那个背夫偷汉、见异思迁的淫妇角色。
事实上,我和她根本什么都没发生。我只是一个支领薪水、帮忙扮演个成熟稳重情夫角色的兼职会计主任而已。
老实说,开始时我还真的以为她是受不了被爱人和妹妹背叛才决定反击,但我很快便发现她所做的一切,根本就不是报复,反而是全心全意的为你好。当时我对你这个能够得到她错爱的小混蛋可真是又羡又妒,但为了成全小敏,我也毅然地答应了她。
当然,我不否认自己也曾经很卑鄙地期望过这出戏会变成事实,也曾经奢想过可以感动到小敏,真的成为她身边的男人……
只是,那个真的只是个奢望,只是个幻想。在我决定放弃时,我已经劝告过小敏,叫她把事实真相告诉你们,让你们知道她的一片苦心。但是她却不肯,也不准我多事。到我偶然间从她跟爹娘的电话中,听到你们终于结婚了,也看到小敏脸上那阵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要哭的凄苦,我终于也忍不住了!冒着被她炒鱿鱼的风险,背着她偷偷写了这封信……
我觉得你们有责任知道,你们现在的幸福,是一个可怜可敬的女人无数的眼泪交换回来的。署名是:“胡革新”“小灿……”
小由一边读着信,一边已经忍不住流着眼泪: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姐姐不是那样的人!”
她不断哽咽地呢喃着;同时也说出了我心底里的猜想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?”
我脑中满是数不完的问号,根本还没反应过来。
我一下紧握着小由发抖的小手,擡起头来对她说:“快,打电话跟爸妈证实一下!”
爸妈对事件露了馅有点意外,但却没再隐瞒,很快便为我和小由解开了这个埋藏了许多年的疑窦。
原来敏姐很早便发现了我和小由搞上的事,她想成全我们两个,所以先跟我们两人的爸妈说好,要他们配合,再找了那个兼职奸夫“胡革新”来演了场戏;目的是要我安心的跟她分开,让小由代替她继续陪我走以后的人生路。
我爸妈和牛头叔他们开始时是不肯的,觉得这样对她不公平;但到敏姐说出原来她已看过医生,证实自己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,不可能为我们家传宗接代时,他们才被迫接受了。
我扶着小由慢慢地走下车,再次踏足在这片几乎已经有近十年没踩过到的乡下泥土上。
“这里变了许多啊!”
小由掩起了小嘴,不能置信的说。
“是啊!真是变得太多了!也不知这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?”
牛头叔感概地答道:“不过我们倒不用再担心要挨饿,生活也的确改善了不少……”
牛头婶扶着白发斑斑、连走路也已经有点蹒跚的丈夫,领着我和小由在进村的马路旁的行人道上慢慢地走着:“小灿,你们那幢破屋早就倒塌了,前年你爸爸在那边建了幢新的。”
她遥遥地指着远处鱼塘旁边的一列新别墅。
“我们的新屋也在那附近,是你敏姐给钱建的。”
她微笑说:“她已经很少回来了,这一次要不是因为政府规划的新公路刚好穿过我们的村子,要把我们的祖屋也清拆掉的话,相信她也不会专程回来呢!”
小由看了看我,才问她妈妈说:“妈,那敏姐现在呢?”
我跟她回来了之后,在广州找不到敏姐,却听到她的同事说她回乡下了,所以马上便打电话回来找我的岳丈牛头叔,才知道原来敏姐已经回来一个礼拜了。
我们嘱咐他不要把我们回来的事告诉敏姐,接着便雇车直接赶了回来。
“小敏一直不舍得拆掉那间破房子,但这一次政府因为要开辟新的高速公路,所以一定要拆了。”
牛头叔叹了口气:“这女儿还是那么固执,跑到镇公所闹了许久,但人家几十亿的投资怎么改得了,而且早给了赔偿嘛!”
“那她现在……”
我忍不住追问。
“房子明天就要拆了,她多半又待在那里吧……”
岳母大人愣了愣:“小灿,你和小由已经结婚了,敏姐的事就算了吧。”
小由看了看我,点着头说:“妈妈,你放心,我们是不会有事的。”
又鼓励地握了握我的手。
牛头叔倒没那么多顾忌:“当日我原本是不赞成的,虽然说你和小由从小就是一对,但小敏始终与你有夫妻名分嘛……只是她生不了孩子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;我自己没有儿子,也没理由眼白白的看着你们家也要断了香灯的嘛!”
他说得像是理所当然似的:“现在看到小由终于怀了你的孩子,日后到了下面看到你们的太公,我也对得起他了!”
他还一面豪气的说:“我牛头一生人自问光明磊落,问心无愧;我的女儿也要一样!小灿,你对小敏怎样我可是亲眼看到的。你是个好孩子、好女婿;既然小敏没法去尽你们家媳妇的义务,我还有另一个女儿可以……我牛头是不会对不起你们家的。现在看到你对小由那么好,对小敏也还有情有义,我就算死也会阖眼了!”
牛头婶听了,马上骂他口没遮拦,叫他吐口水再说过。
我和小由知道怎样也拗不过他的封建思想,也唯有陪着苦笑了一下。
我和小由“吱”的推开了小院子的后门,终于看到那个久违的破落庭园……
还有那道孤伶伶的端坐在院子中央石台上的优美身影……是敏姐。
她双手靠后支在石台上,像尊雕塑似的擡头呆看着蔚蓝的天空。
小由推了推我,示意我一个人走过去。
我感激地搂了搂她,拉着她一起慢慢地走过去。
敏姐还是一样的美!俏脸上不像我们离开前那段日子那样的浓妆艳抹,清清爽爽的没施脂粉;其实她这样子才是最美丽的。她紧紧地闭上眼,垂肩的秀发在微风中轻柔的摆动着,修长的玉指不自觉的在光滑的石面上轻轻抚摸,彷佛要凭藉着指尖跟大石的接触,追溯起从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一点一滴。
她整个人都像陶醉在甜蜜的回忆中,完全没察觉有人来了。直到我和小由一左一右的在她身边坐下,她才突然张开了眼睛,完全不能置信的看着我:“小……小灿!怎……怎么会是你?”
“敏姐,”
我微笑地看着她:“是我,我回来了!”
“小由呢?”
她深吸了口气。
“我在这儿……”
小由笑咪咪的也拉了拉她的手。
“你们怎么会回来了?”
她又吸了口大气,明显在整理着紊乱的思绪。
我伸手抓着了她的小手,认真地说:“敏姐,我们是回来找你,请你和我们一起生活的!”
她浑身一震,但随即恢复了镇静:“你们别说笑了,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?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家庭,我老公对我好好的……”
“胡革新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!敏姐,你不用再骗我们了。”
我向她摇了摇头。
小由也吐着舌头的说:“爸爸妈妈也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……”
敏姐惊讶的呆住了,好半晌才懂得反应,讷讷的说:“那……那也没关系了!你们……你们已经结了婚,我的愿望也终于达成了!”
眼眶中已经泛起了泪光。
小由忍不住拥着她哭了起来:“姐姐你太傻了!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的?”
敏姐也哭了:“小由,我明知你喜欢小灿,却自私的把他从你手中抢走,原本就是敏姐不对!一切都是报应,是上天对我的惩罚!”
“别这样说!姐姐……”
小由用力地搂紧了敏姐:“我知道你也爱他的!我才是第三者!”
我见她们两姐妹哭成一团,也忍不住了,把她们都搂进怀里,三个人一起哭了起来。
“敏姐。”
我完全制止不了自己在她的秀发上吻着。
“快把一切都告诉我们,你还欠我和小灿一个交代,我们都让你骗得好辛苦呢……”
小由也在帮她擦着眼泪,点着头催促说。
“你们……”
敏姐皱起眉头:“你们是怎样知道的?”
“这个以后再告诉你,”
我狠狠地瞪着她:“先说你是怎样骗我们的!”
她扁了扁小嘴,羞恼的说:“那天,就是你弄伤脚的那一天……我其实不是去谈生意,而是到医院去做检查。医生说我受伤小产那一次弄伤了子宫,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的了……”
“慢着!”
我狐疑地道:“你怎么无端端跑去做检查的?”
她像是很委屈似的:“不就是因为我们一直都没孩子嘛?”
“那时我们不是决定了不要那么快要孩子,你还一直有避孕的吗?”
我奇怪地问她。
她这时才说:“其实我很早已经没在避孕了……我……我很想尽快替你生个孩子。所以便瞒着你偷偷撤去了所有避孕的措施,只是……我却一直都没怀上!知道了检验结果之后我很伤心,原来我是个不完全的女人!我很伤心地跑回家,哪知却看到你们两个光脱脱的睡在那里,小由腿间还有些血……”
小由的脸马上红了,我马上追问说:“原来你早回来了!那么那些“鹿筋”也不会是人家刚巧送的了吧?”
敏姐招认了:“是我在附近的药材铺买的。”
“接着你就开始演戏,假装嫌弃我不懂事,又找那个胡革新来扮奸夫……”
我继续推测说。
敏姐点着头:“胡革新是我聘请的会计主任,我见他的外形适合,便叫他和我合作,跟着再找爸妈和小灿的双亲,说服了他们也支持我的做法。”
小由嗔着说:“人人都知道,就只有我们两个被蒙在鼓里!”
“没办法,我知道如果照实说出来,你们一定不肯的!”
敏姐叹了口气:“你们两个才是一对,我虽然很爱小灿,但不可以那么自私的!我已经把他从你身边抢走了一次,还几乎累死了小灿,结果便得到了上天的惩罚。”
她抹着眼泪:“既然你们两情相悦,我又怎么可以那么自私,继续霸占着小灿。而且我不能替他生孩子,小由你却可以……”
她羡慕地轻抚着小由的肚子。
“好了!”
我又说道:“那都算了!但为什么我们离开了之后,你还要继续骗我们,每年都寄那些假的照片过来?”
敏姐解释说:“我怕你们会吵架嘛!也怕小灿你会放不下我们从前那段感情,所以才会不断地给你们些刺激……让你们继续恨我也好,继续怨我也好……总之会还记得我……”
“傻瓜敏姐!我们又怎会忘记你呢?”
我怜惜地拥抱着她娇小的身躯,感激地说:“我们这一次是回来找你的……”
小由也哭着说:“姐姐,我和小灿决定了!我们想请你跟我们一起生活,小灿你也有份的……”
“这怎么可以?”
敏姐马上羞红了脸,还挣扎了起来:“你们已经结婚了,连孩子都快有了,怎么可以还像小孩子一般乱说话的?”
我抓着她的小手:“敏姐,我和小由是认真的。你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,我们怎么可以看着你孤单一个呢?而且你说过的,我和小由还是小孩子嘛,你是我们的大姐姐,当然有责任要照顾我们,还有我们的孩子了。”
我看着她认真地说:“敏姐,我说过的,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,我和小由的孩子当然也是你的孩子了!”
小由抓起敏姐的手放到自己隆起的肚子上:“姐姐,这个是我们三个人的孩子!”
眼泪不断的从敏姐的眼眶里涌出来……
我执着她的手:“敏姐,这一次我很清楚了!我对你的不是同情、不是怜悯、也不是补偿!而是爱!我爱你,我也爱小由,你们两个我都爱!”
“……”
敏姐还在犹疑着。
我继续笑着说:“我们要和你一起生活,小由也同意了。敏姐你快答应我吧!”
小由也“噗嗤”的笑了:“姐姐,你快答应我们吧!小时候,我们不是常常三个人一起玩家家酒的游戏,都叫小灿老公的吗?看来我们两姐妹是注定要便宜他了……”
敏姐羞恼地看着满脸得色的我,还有在旁推波助澜的妹妹,娇嗔着说:“我才不依,我现在好歹也是几间时装连锁店的老板了,怎么可以当人家的“二奶”啊?”
我笑着吻她说:“你当然不是“二奶”,是“大奶”才对!在“奶”这一项上小由还是比不上你的……”
“死相!”
两姐妹这次可是很齐心了,一起擂起了粉拳来揍我。
门外,牛头叔和牛头婶终于来到了,非常满意地看着园子里闹成了一团的我们。
那块满载着我和敏姐宝贵回忆的大石台,我们在拆屋前雇人吊走了,现在变成了我们新居的园子中一件最有价值的摆设;同时也是几个孩子最喜欢玩耍的地方;包括了我们的大儿子,还有那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,和再小两个月的妹妹……
在小由怀上第二胎的时候,敏姐竟然也梦熊有兆了。她欢喜得像疯了一样,后来还捐出一大笔钱来重建祠堂,说是要多谢祖先的保佑。